他就是魔鬼，他要把她从人间拉下深渊，他要她和自己一起沉沦。
叶歆唇角溢出低泣，整个嘴唇和下巴都被他吻得发红。
她眼里漾开湿润的光，张口剧烈喘息着，有些爱恨嗔痴地，错综复杂地把他望着。
叶非予道：“听说你打算要嫁人？”
许久，叶歆深吸一口气，牵了牵嘴角扯出一个笑，红着眼眶与他道：“是啊，我与沈长青两情相悦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又被叶非予堵住了嘴。
叶歆浑浑噩噩地被他吻着，恍若是逃不出他手心里的猎物，恍若又是被他捧在手上视若珍宝……
叶歆心里苦涩一片，断断续续地从嘴角溢出破碎的话语：“我们俩……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……约定终生……”
叶非予手指抚过她的眼角，道：“既是好事，那你哭得这么凶做什么。叶歆，你若敢嫁给他，我保证有你哭的还在后头。”
叶歆靠在墙上，喘着气，看着有些吓人的叶非予，笑着掉眼泪，道：“可是我们已经定亲了，二哥，你放手吧。”
叶非予冷冷转身往外走，道：“看来他是活够了。”
叶歆嘴角的笑容消失，只剩下噙着的泪，道：“二哥，你要是伤他杀他，我真的永远不会再原谅你。”
叶非予脚步顿住，回头看她一眼，凉薄笑道：“我不仅要杀他，你真要嫁过去，我还会让他死得明明白白。你那么想做寡妇，那也别想做个清清白白的寡妇。”
与他对视时，叶歆已耗光了全部力气。
在他踏出房门那一刻，她顺着墙壁缓缓往下滑，道：“那我这辈子都会讨厌你，憎恨你。”
“你既不愿爱我，便让你讨厌我、憎恨我，好歹也是把我放在心间辗转。是爱，是恨，都无所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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